聂九罗:“那些都不是我同伴,我没同伴。”
炎拓抬头看她:“嘴上说自己是普通人,对这些事不关心、没兴趣,但每次发生点事,都能看到你。聂小姐,你在这中间,到底是个什么角色?”
聂九罗把球抛回去:“你呢?你又是个什么角色?瘸爹被绑架,你出了不少力吧?”
炎拓沉默了一会,说:“随你信不信吧,我就是个小角色。瘸爹被绑,我不知道;绑来了,轮不到我审;关起来,我也见不到——就是这么个角色。”
聂九罗“哦”了一声:“听起来怪憋屈的,不过角色小,心不小,好像暗中还在筹划着什么吧。”
炎拓居然爽快认了:“是,私事。聂小姐,跟你不熟,就不细说了。你呢,看起来,好像欠了板牙的人不少钱哪?”
聂九罗微怔,旋即想起来了:她把炎拓移交给蒋百川的那个晚上,炎拓后半程醒过来了,两人的对话大概被他听到了一些。
她也不隐瞒:“他们缺人,我刚好是个和他们有钱债的人才,所以有需要的话,就过来帮个忙。”
聂九罗的身手炎拓是见识过的,说是“人才”并不夸张。
“也就是,做事,消钱债?”
“对,消完了,也就两清了。”
两清,她可真喜欢用这个词儿,仿佛一段关系是一件物品,抬手就能扔掉。
炎拓头一次觉得她天真:“聂小姐,钱债最好钱来消,你帮的这种忙,太容易引火上身了——就好比这一次,如果不是我撒谎,你一定很麻烦。”
聂九罗说:“这是我私事,跟你不熟,不便解释。”
炎拓觉得,刚才的一番对答,是两人各探触角,也各自触到了铁板。
不过,陌生人的关系,可不就是这样门禁森严吗。
私事,不熟。
那就谈公事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