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脚步,反正今天心情好,也没什么待办的事。
果然,没过一会,佝偻着腰的詹敬就从街角绕了过来,全身上下写满了与世无争和小心避让,手里拎着打包的晚饭。
聂九罗斜穿过街道过去:“哎!”
如她所料的,詹敬一见是她,怕不是以为堵上门来闹了,吓得两腿发软、跑都跑不动了,他背靠着小区围墙,高拎起外卖护住头脸:“不是,姑娘,对不起对不起,我真不是色狼,我真认错了,你千万别嚷嚷……”
一大男人,怂成这样,聂九罗都有些可怜他了:“你怕什么啊,我就是路过。”
听这口气,不是来找他麻烦的?
詹敬是一朝遭蛇咬十年怕井绳,他战战兢兢从塑料袋拎手的缝隙中看聂九罗:她脸上带着抹怜悯的笑,应该是不想给他压力,正倒退着往后走,路灯的光镀在她年轻而又柔滑的脸上,精致的锁骨下晃着一泓碧影。
那是翡翠,一枚因式就形、雕刻成讨喜的柿子模样的满绿翡翠,边上用白金雕刻了一颗袖珍小花生,寓意“好事(柿)会发生(花生)”。
坦白说,翡翠雕柿子形的少,满绿玻璃种的就更少,更何况,还有颗小花生坠。
詹敬脑子里一懵,脱口说了句:“哎,哎。”
聂九罗都准备走了,又让他给叫停了:“怎么了?”
詹敬干咽了两口唾沫,连伸手指都不敢伸得远,畏畏缩缩伸在胸前,遥指她的项链:“你的翡翠,你是不是认识一个姓……姓裴的?”
这可真是出人意料。
聂九罗定定看了他好一会儿:“你说裴珂啊?”
詹敬太阳穴旁的大筋都在跳了:“你认识她?你是她的……”
“她是我妈。”
詹敬死死攥住手里的塑料拎袋,大梦方醒般:“怪……怪不得,我就说看着有点像,还真是……那,那你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