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于从筷筒里拈起一双筷子,倒了开水来烫。
炎拓暗暗松了口气,她肯开吃,这饭局就算成了。
他俯身捞起一瓶啤酒,在桌边磕掉瓶盖:“你喝酒还是喝茶?”
聂九罗抓起茶杯摆过去:“给斟点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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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各喝各的,没碰杯,也各吃各的,没搭话,聂九罗不急,炎拓也不催——反正这铺子通宵营业,再长的秘密,也够时间消化。
过了会,聂九罗问他:“知道大禹吗?”
“知道,大禹治水。”
“大禹还干了什么?”
还干了什么,主要不就治水吗?开山、凿渠、治水……
聂九罗一看他这表情,就跳下一题了:“知道鼎吗?”
炎拓反应了几秒,从最常见的“顶”过渡到“鼎”:“问鼎中原的那个鼎?知道。”
“知道鼎是做什么的吗?”
也知道,历史课上讲过:“烹肉煮肉的。”
聂九罗说:“行了,知道你水平在哪了,我从头讲吧,会讲得尽量详细。你问的四个问题,我都会讲到。不许录音,我讲的时候,你听就行,尽量克制,没必要就别说话,除非我问你话。讲完之后,我会给你留时间、酌情回答一些可以回答的问题。要讲的内容不少,难免口干,记得给我倒茶。”
说完,把杯中残酒饮了。
炎拓很配合,拎起茶壶,给她倒上第一杯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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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古的时候呢,人一般是不旅游的,一来没那么多交通工具,二来虎狼满路,出外风险也大,多数都是在自己住的地方附近过一辈子,所以对别处的事情,完全不知道,就好比一个南方部落的人,从来没见过“雪”,而一个常年居住旱区、靠溪涧露水生活的人,也不可能想象到世界上还有江河瀚海、水里还有能食人的大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