瞎子,她想,出入怎么不用人帮忙呢,也没见他用盲杖或者导盲犬,居然走得远比大多数人姿态好看,甚至走出了些许“一蓑烟雨任平生”的沉静超然。
……
雀茶怏怏地翻了个身。
过去这段日子,她一直嫌弃板牙破败、冷清,“要把人闷出病来”,跟蒋百川磨了好久,他才如她所愿、带她回了花花世界。
但是现在想想,板牙也不是没好处的。
至少,她在板牙见到了邢深不是吗。
***
雀茶的这些小心思,蒋百川半点都没察觉到,这些日子,他满心满脑子,都是被秘密囚禁在板牙的那三个“人”。
打开文件夹,密密麻麻都是小视频,这是他要求的:跟这三个人的所有接触、对话,都得有影像记录。
鼠标在不同日期人名编号的视频上挪移,终于选定了一个。
视频打开,画面头几秒很暗,也很晃,炎拓艰难地在椅子上坐直身子,然后侧头吐了一口血唾沫。
他的脸上、脖子上都有血痕和淤青,脸颊因为连着几天被迫断食断水而略有凹陷,灯光打过去,面部几块阴影显得分外厚重。
问话的人是蒋百川,不过他没有入镜。
蒋百川:“狗牙是怎么来的?”
炎拓直视镜头,牵牵嘴角,似乎是想笑一下,但饿得实在没力气:“捡的。我有家公司,做中药材经销的,也涉及资助直采,就是出钱资助人去一些比较偏远的地方,寻找野生的药材。人工栽培的总是差点意思。”
说到这儿,他舔了舔嘴唇。
有只手入镜,把一小瓶盖水泼到了炎拓脸上,炎拓拼命仰起脸,伸出舌头把能舔到的都啜吸进了嘴里。
这点水并没能让他缓解多少,相反的,他更饿了,饿得身体都有点发颤。
“有一次,他们进山直采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