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可以立字据。”
炎拓说:“立字据,你违约了,我还能拿着去**告你?”
看来立字据是行不通了,发毒誓什么的多半也白搭,聂九罗把球抛回给他:“那你想怎么样?”
炎拓答非所问:“聂小姐,雕塑得费不少时间功夫吧?”
聂九罗摸不准他用意,无可无不可地嗯了一声。
“出一个得小半年?”
“看情况吧,可长可短。”
“很挣钱?”
怎么着,难不成他还想入行?
“聂小姐,我也没想好要拿你怎么样。要不这么着,先去我那住一阵子,不耽误你工作,反正都是塑东西,在哪不是塑啊?”
聂九罗好一会儿才开口:“软禁啊?”
“话别说得这么难听,塑好了我买下,你接了单,挣到钱——我包吃包住还付你酬劳,是你衣食父母,怎么能叫软禁呢。”
聂九罗语带讽刺:“不能和外界联系?”
“你们搞创作的,为了工作专注,不是经常要闭关吗,用不着联系,省得分心。”
聂九罗差点气笑了,这姓炎的可真是能说会道啊,舌头吧啦吧啦往外冒莲花,**软禁叫他说得这么清新脱俗。
“炎先生,我这个人,好请不好送啊。”
“没关系,我送人有一手,你喜欢的话,送到西也没问题。”
“送到西”这话都出来了,她再叽歪就显得不识趣了,再说了,本来也不是地位对等的谈判,聂九罗倚回靠背,无所谓地看向前方:“枪在你手里,你说了算。”
炎拓看了她一眼,她侧着脸,连面部的轮廓线都写着无所谓,睫毛很长,承着车顶灯洒下的微光,睫尖泛亮。
带着她是个累赘。
但她这表现,放她走,他还真不敢冒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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