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宗杭看得哈哈大笑。
这儿的小孩见多了游客,不怕生,做手势邀请宗杭一起玩。
玩就玩,宗杭来了兴致,掏了两张一美刀入伙,然后排进队伍里,脱下一只脚上造型炫酷的白色篮球鞋。
轮到他了,小孩儿们齐声鼓噪,都希望他扔不中。
宗杭原本志在夺魁,但鞋子脱手的刹那改了主意:两美刀于他,也就是一杯奶茶钱,但对孩子们来说,是笔大收入,足够乐上一两天的。
算了,赠人玫瑰,手有余香,就把好运让给别人,让孩子们记住他这个帅气的中国小哥哥吧。
他腕上一甩,鞋子斜飞了出去,看势头会飞去高脚楼后。
孩子们看出来他绝对扔不中,于是齐声鼓噪变成了兴奋,又在下一秒转成了惊呼。
有个年轻的、低头打电话的女人,从那幢高脚楼后转了出来。
易飒。
她出来的方位太刁钻了,和鞋子飞去的轨迹配合得几近完美。
如无意外,这鞋子会在她脸上登陆,然后因地心引力,垂直落地。
很快进了市区。
街道蓦地冷清,街面上很少有人停驻,只余摩托车倏忽驰过的车声。
然后出城。
迎面扑来真正的东南亚。
潮湿、濡热,没有电,道旁住人的吊脚楼里漆黑一片,屋檐下晃动着吊挂的蝴蝶兰。
车尾后没有扬起尘土,因为道路逐渐泥泞,高速旋转的轮胎只溅抛起泥点或者泥水,厚重的接着天边的丛林先还遥遥在望,瞬间就把车和人都吞进死寂的腹地。
丁碛遥遥跟在后头,其实,人一少,就很难跟了,他犹豫着要不要撵上去亮明身份。
忽然间,风裹着潮气送来音乐的声响。
他愣了一下,才反应过来:易飒大概是打开了那个录放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