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力,咔嚓一声拗断的声响,有塑料碎壳飞溅开来,井袖吓地往后一缩。
还没完,那女人继续用力,再用力,好好的手机,扭曲得惨不忍睹——那女人这才扔掉,然后细细从掌肉中剔出插进去的细小部件碎片。
“第一,不要再对外联系了。”
井袖下意识摇头:“不行,我有工作的……”
话到一半反应过来,二十万美刀面前,那份工作,别说鸡肋了,鸡毛都不如吧,虽然她在老板那还有押金,但那点钱,不要也罢。
她改口:“我的同事老板,会担心我的。”
那女人努了努嘴,示意了一下洗手间内:“有他父母担心吗?”
井袖哑口无言,她在柬埔寨,压根也没亲戚朋友,同事倒是不少,但同事的情谊,拿不上台面。
她突然觉得,这女人很厉害,话不多,但句句如刀,刀刀着肉。
她试图说得委婉点:“我就这样突然失联,她们会报警找我的。”
“找不到就不会找了,就算找到了,你是成年人,你愿意玩失踪,不犯法。”
井袖咬牙:“一年?”
“最多一年,也许半年都不到。”
那行,一年,四季,单衣厚衣一轮换,也就过去了。
井袖点头。
“第二,这一年,干什么,去哪儿,我说了算。”
这也合理,给人打工,本来就是老板指哪去哪。
“第三,看到什么奇怪的,我不说,你就别问,这个世界,你不懂的事,还多得很。”
井袖没吭声,目光从那女人手掌上掠过。
这女人受了伤,不见流血,宗杭长时间睡在水底,却还活着。
自己不懂的事,是还多得很,不过接受起来,也不是很难:东南亚本来就是信神佛、信鬼、信降头的地方,她在这待久了,耳濡目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