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说个“不知道”就完了呗,她根本就没有创建和谐社会的意识,就想挑事;
——心理扭曲,谁会在脚踝上刺“去死”两个字?脚是拿来走路的,走一步一个“去死”,多不吉利!
……
分析得头头是道,以至于自己都有错觉:虽然连照面都没打过,但他早已看穿她的心肝脾肺肾。
完了还不忘催一把阿帕:“你赶紧找啊,再找不着,我都要不生气了。”
是的,他是典型“好了伤疤忘了痛”的性子,打铁趁热,和泥趁水,淘宝收到烂东西,当时气地跳脚想给个差评,隔两天就懒得费事了。
所以报仇必须趁着悲愤的热劲未散——日子一天天过去,伤口不疼了,生活安逸了,气渐渐平了,他那颗要讨个公道的心,也没最初被打时那么骚动了。
偶尔换位思考,还挺能体谅别人的:马老头想跑嘛,当然就坑他了;那女人贪小便宜嘛,当然就卖他了;柬埔寨人流血了疼嘛,当然就揍他了……
我靠不能再思考了,再思考全是他的错了。
***
这天晚上,隔壁的动静很大。
宗杭给前台打电话:“我隔壁住了谁啊?度蜜月的?”
那头回:“左边没人,右边住了个单身男客,中国人,二十七岁,叫丁……字不认识。”
保护客人隐私这事,也就对外宣称一下,对内素来深挖。
宗杭回过味来:“他召了那个啊?”
那头回:“嗯哼。”
召就召吧,柬埔寨虽然没有明确说这事合法,但一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。
宗杭躺回去。
床头的那堵墙咚咚的,跟要塌了似的。
解决生理需求是很重要,但他睡觉也是生理需求啊,更何况,他还是伤患。
受宗必胜多年打压,宗杭不习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