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入为主,认定马悠就是袭击丁碛的人。
但她忘记了自己胳膊上的疤:也许是觉得当时场面混乱,那么短的一瞥间,不会有人注意到的。
丁碛听完了才发表意见:“这么推测,理由是什么?”
易飒示意了一下平台边站成了一截老木头的乌鬼:“还记不记得,那天晚上乌鬼给我们带路,有一段时间,它突然不走了,在水里团团乱转?当时没太留心,现在想想,它很可能是被人干扰了。”
记得,像遭了鬼打墙,当时,他还一度怀疑乌鬼是当地的禽种,效用上打了折扣。
丁碛说:“假设得合情合理,但经不起推敲。”
易飒没给他说下去的机会:“我知道。”
这假设走到最后,是个死胡同。
一是,丁碛用于自卫的牙刷柄上,确实没有血,但有腐臭味。
二是,除了活祭,养尸囦不纳活物,要说是那个女人从养尸囦里把马悠带了出来,怎么做到的?
如果幕后真有这么个女人,这个女人,怎么看也都不像是活人,于是问题又绕回了原点——一个死人,是怎么做到攻击丁碛的?
易飒头疼,只能提醒丁碛:“你这两天注意点,别一个人乱跑。我始终觉得,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攻击,这儿这么多人,你还是第一天来,她不选别人,偏偏挑中你,不像是随机的,如果你真是她的目标,有一次,就会有第二次……”
她忽然生出怀疑来:“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?”
丁碛哭笑不得:“怎么说到我身上来了?如果是我的仇人,在哪不能弄死我?非跑到这儿来?我倒觉得,这人针对的是你,毕竟你是主,我是客,我要是死在你地盘上,丁家追究起来,你也很难搪塞。”
说的倒也不无道理,毕竟真相未明之前,一切皆有可能。
分开时,易飒目送着丁碛走回杂物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