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昌东曾冒着生命危险来救青芝,这两个人,应该不是普通朋友吧?一定不是,他从没见过青芝可以这么信任和依赖一个人。
他欣慰处又有失落,顿了顿重又躺了回去,把被子拉齐到胸前:“谁知道你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。”
龙芝冷笑:“这种时候,假话还有什么意义吗?你不信,去城楼上看一看啊。”
站到城楼的那一刻,看着远处望不到边的营地和猎猎旌旗,江斩的眼前一片模糊
青芝的确是东山再起了。
这场面,盛大而又繁华,这披荆斩棘的九个月,跟他江斩,却没有半分关系。
他拖垮了胡杨城,害青芝关外流离,如今她好不容易翻身,他哪有脸再去分她的羹?他说要为她打下黑石城,如今,却反要她拿1/3个黑石城来换?
太阳还没落山,叶流西已经等在了营地外,蝎眼的大小头目也都在,或翘首以待,或交头接耳。
风有点大,阿禾折回大帐帮她取了外套,逼着她披上:“西姐,你现在身体不好,一定不能冻着了,冻着的话,今晚就不许你跟斩爷喝接风酒。”
她流产之后,身体一直就不大好,吹半夜冷风都没事人一样的日子,是一去不复返了。
叶流西笑着披上外套,再一次看向黑石城的方向。
赵观寿早些时候跟阿禾通过话,说是最迟入暮时分,一定会把江斩送到。
夕阳红得有些灼目了,远处终于出现了车辆,像背景那抹红上蠕动着的小黑点,越驶越近。
身后立时兴奋起来,有人大叫:“快快快,放万响炮,给咱斩爷去去晦气!”
噼里啪啦,无数挂鞭炮齐响,刺鼻的硫磺味带起大团白色的烟气,像是大雾平地而起,镇山河和镇四海被鞭炮声惊地四处乱跑,叶流西又好气又好笑,向外围避开了些,拿手扫开眼前的烟气……
透过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