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,挺悲观的呢?”
昌东说:“……现在形势不明朗,看不到路吧。”
“看不到路不妨碍走路啊,走一步看一步呗。”
“万一没路呢?”
叶流西说:“我只听说过没腿的,没听说过没路的。退一万步讲,哪怕真没腿,拄拐也能走出条路来啊。”
是,拄拐也能走出条路,爬也能爬出条路,但那多辛苦啊。
昌东不知道该说什么:“你先回去休息吧,明天还得赶路……我也睡了。”
他退回去,正想关门,叶流西指了指他手里的牙杯:“你不是出来洗漱吗?怎么又睡了?”
昌东心里叹气,觉得自己今天真是颠三倒四的:“有点糊涂了,那我去洗了。”
他往洗手间的方向走,走了没两步,叶流西忽然叫他:“昌东。”
昌东回头。
叶流西说:“你今天怪怪的,你从来不这样。”
“李金鳌跟我说,你白天去外头散步,散了很久,这黑石城里,我看着也没什么景色……是不是出什么事了?”
昌东沉默。
他不习惯说谎,但那么多真相,又吐不出去,犹豫成了鲠,都塞在了喉里。
叶流西没再问,只是走上来,伸手搂了他一下,低声说:“你现在不想说也没关系,我还是那句话,有什么事,咱们当面锣对面鼓,一五一十摊开了谈,不论后果怎么样——大家都是成年人,没什么事接受不了的……我等你找我聊。”
昌东用冷水洗漱,但洗完了,人没清醒,反而更恍惚了。
躺在床上,想到叶流西那句“我等你找我聊”,不觉苦笑。
聊什么呢?从何聊起?聊完了,又想达到什么目的?
他迷迷糊糊睡去。
梦里,外头很冷,风很大,而身子很轻——风从窗缝里挤进来,吹啊吹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