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终于慢慢点头。
丁柳倒吸一口凉气,反应过来之后,第一反应是愤怒,妈的,欺骗她感情,害她掉了那么多眼泪。
但紧接着,又是同情:做代舌很多年了,那就是……很小的时候,就被割掉舌头了?
昌东说:“你换了条辅舌,一时间可能不太习惯,但是我觉得应该不会影响你说话,最多是吐字清晰与否?你……试一下?”
他语气柔和,不像是兴师问罪的,阿禾怯怯的,顿了顿,嘴里开始发出模糊的声音。
虽然发音确实有些怪异,有时候像大舌头,有时又像短了一截,但几句话之后,就不影响听懂她的意思了。
阿禾说:“羽林卫大多数都是从固定的家族、姓氏里选出来的,但也有一些特定的职位,普通人可以报名,就是只招年纪小的,年纪越小越好。”
昌东大致明白:成年人相对复杂,目的、心机都很难看透,但小孩子容易培养,到手时还是一棵小树,想让他长成什么样,就会长成什么样。
“我父母送我去报名的,层层筛选,最后被选上了,还觉得很光荣。”
“再然后,我就被换上了代舌,负责打探传递消息,但代舌的事是个秘密,只有我们自己和羽林卫高层知道,哪怕是对其它的羽林卫都要保密……”
叶流西打断她:“你知道赵观寿说,是江斩割了你的舌头吗?”
阿禾点头:“当时我还不能讲话,赵老先生写给我看说,一来的确是江斩割换了我的舌头,他这么说也不算造谣;二来这样可以让人觉得江斩手段残忍,让羽林卫同仇敌忾,所以……”
昌东替她说下去:“所以你就一直哭,装着从此再也不能说话了,来博取我们的同情?”
或者说,以激化他们对江斩的厌恶。
阿禾又窘又臊,她哭倒不完全是作伪:一个羽林卫的哨探,成了蝎眼的传声筒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