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流西说:“你的意思,是要我啊?”
昌东嗯了一声:“不然谁?”
叶流西没吭声,过了会,她自己从垫子上站起来。
有点……突如其来,措手不及,出乎意料,不知道该怎么得体地应对。
像咬牙切齿要攻城,东风吹,战鼓擂,粮草充足,援军到位,气势汹汹发表了作战动员,刀一抽,正要大吼一声“冲啊”,人家自己开门了,还彬彬有礼说:“您请进。”
她居然有点怅然若失。
还有好多招数没使呢,昌东这个人,也不是很难追嘛,不过当然了,这也得看是谁出手……
叶流西斜乜他一眼,下唇又咬起来了,眼角眉梢上那些小得意,大概都滑得站不住脚了。
关系乍破,她有点不适应,很客气地问他:“那我能不能做两件事儿啊?”
昌东说:“只要不砍腿,你随意。”
叶流西伸出手,贴近他的脸。
她用指背蹭他下巴,从下巴慢慢挪蹭到侧脸。
他新近刮过,但远不是那么溜光,胡茬将冒而未冒,蹭摩她的手背。
原来摸起来是这种感觉。
意犹未尽,有点上瘾,但暂时还是要矜持一点,别把小田螺吓跑了。
她缩回手。
昌东低头看她:“不是两件事吗?还有呢?”
话音未落,叶流西抬手就把他的帽檐给转歪了。
憋了很久了:他总是戴个帽子,且戴得板板正正,她每次看到,都要抑制住一把摘下或是抬手打歪的冲动。
昌东头皮发麻。
他闭上眼睛,捱了有五妙钟,终于还是忍不住,说:“流西,歪戴帽真的很难受的……”
叶流西差点笑倒。
算了,不欺负他了,她伸出手,帮他把帽子回正。
昌东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