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时间,就可以熬粥,守着锅,等水沸,也等米香,他喜欢那个出味的过程,就像很喜欢看叶流西熬汤:世事奇妙,米粒生硬,肉骨腥臊,但有时间,有火候,有耐心,就可以守到酥软糯香。
粥正沸时,有人过来,昌东没抬头,但知道是丁柳。
“有事?”
丁柳说:“我看到你们早上回来。”
昌东没说什么,回来的时候快天亮了,有人醒得早也不奇怪。
“东哥,拿了我干爹的钱,背地里不该搞什么小动作吧?谁知道你们晚上出去,是不是在藏私啊。”
昌东揭开锅盖,拿汤勺搅了搅粥汤:“你今天不是要出去打电话吗?朝你干爹告状好了。”
丁柳气得脸都白了,顿了顿掉头就走,回到车上,大力关上车门。
高深正吃早餐,不知道她怎么的又气不顺了:“小柳儿,吃饼干吗?”
又饼干!
人家会做面熬粥,他啃饼干;人家会飙车甩尾,他不会;人家车里改装得可以睡觉,他就只会让她蜷车座;人家那么有性,是,昌东不正眼看她,她也不高兴,但总比高深这么处处赔小心的样子更像个男人。
丁柳说:“我今天要出去给干爹打电话,您吃完了吗?吃完了能送我出去吗?”
“您”和“能”字,都加重语气。
高深愣了一下,尴尬地攥起手里吃了一半的饼干袋,顿了顿伸手抹了抹嘴角,说:“现在好了,可以走了。”
丁柳更来气了:真他妈窝囊,连发脾气都不会。
***
肥唐做了个独自一人被抛弃在白龙堆的噩梦,迷迷糊糊中听到车声,还以为是噩梦成真,硬生生吓醒了,扒着车窗一看,才知道是丁柳他们离开了。
肥唐悻悻的:他今儿也要出去找信号上网啊,都不说搭个伴,一点团队意识都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