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简单,一是一二是二,没那么多机心,要有问题也是孔菁华有问题,掩饰的那么好,愤怒的样子像是真的,想想真是让人心寒。
十点多时,天上哗啦啦下起雨来,还滚了几声雷,楼身似乎都被震的发颤,林绢帮西竹洗了澡,带着她一起睡觉,临睡前还帮她削了一个苹果。
床不宽,但是多挤一个小孩儿足够,林绢白天工作累,很快就睡着了,她鼻音很重,一呼一吸,混在哗啦的雨声里,倒是分外有节律。
西竹睡不着,盯着天花板想心事,这么些日子,吃人家的住人家的,临走还给人摆了一道,似乎的确不那么地道……
但是……
她的心很快又硬起来:不这么做的话,谁知道孔菁华会不会又突然起意带她回什么见鬼的“老家”?她现在跟一个三四岁的小孩没什么两样,打打不过,跑跑不了,再不狠心一点,就只剩下任人摆布的份儿了。
说到底,都是秦放不好,狗拿耗子多管闲事,那么多离家出走的人他不管,偏偏上赶着把她物归原主,还学人做好事不留名,还的无声无息的。
就你能耐!
西竹越想越生气,外头的雨也像是要应和她的气恼,越发的大了,一阵对冲的风吹过,撼的木窗子嗡嗡地响,冷风从缝隙中钻起来,把窗帘掀开了一角。
被大雨砸的直溅水珠子的水泥窗台上,缓缓扒上一只煞白的手。
西竹的脑子有瞬间的空白:林绢老师住的,好像是……六楼?
只是这片刻功夫,窗帘又飘回去了,半空斜过一道闪电,外头好亮,映衬地屋内愈发的暗,还有那个窗帘上的人影愈发阴森。
细微的拨窗闩的声音,被雨声遮掩的几乎听不见,西竹伸手在床头摸索,努力了很久,才终于摸到那把水果刀的刀柄,就在她偷偷握着刀往回挪的时候,窗扇忽然洞开,窗帘被冷风掀的高高飘起,露出了孔菁华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