揉了一下脚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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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群寨民最初接近时,并无大的声响,只有一团迷濛的光晕由远及近。
孟千姿和江炼早已上了树,屏息以待。
再近一点,就有动静了:草枝被踏折的声音、刀具无意间磕碰到石块的声音,都很轻,然而正因为轻,容易引发联想,叫人不知不觉背上生凉。
到后来,人影都清晰了,一条一条,像从密林里渗出来的,三两排布,并不停下,还在拖着步子往前走,走在最前头的人,木然自树下经过,孟千姿甚至能看清他们的脸。
她知道江炼说的“不正常”指的是什么了。
只是,这些人怎么还在往前走呢,都到地儿了,不该停下来吗?
这个念头刚起,像是给她以回应,夜空中突然飘起一道极轻的锐声,那些还在走着的人,提线木偶般,齐刷刷停下。
那锐声似乎在哪里听过,孟千姿脑子里飞转,记忆还算新鲜,很快想起来了。
这是虫哨,田芽婆驱使蛊虫攻击她时,吹的就是这个。
她低声向江炼说了句:“这些人可能中了蛊。”
田芽婆长年在寨子里居住,想算计这些人实在是太容易了。
江炼嗯了一声:“你注意他们散站的位置,停得很有技巧,正好把我们给围在中央。”
没错,白水潇的这声虫哨拿捏得很准,但虫哨也只能操作最基本的进退攻击,想让这些人俯首帖耳,还得有别的手段。
孟千姿想起了高香。
看来,那些在她身上没奏效的,都在这些人身上实现了。
又是一声虫哨,那些人开始原地疾走,杀气腾腾,似是找寻目标,有的撞翻乱石,有的拨开灌木。
孟千姿沉住气等:她和江炼特意还选这棵遭受过攻击的树藏身,就是笃定那一轮冷箭的机关已经用过了,没再装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