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”已成禁地,左右似乎也不保险,末了原地调头,冲着坛子的方向一路疾奔,每条步足下都跟安了风火轮似的,急挠快动,火烧火燎,都不带停的,瞬间就爬进了坛子。
事情发生得太快,或者说,这虫子撤得太利索,田芽婆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,回神之后也急了,赶紧蹲到坛子边,先拿手去拍坛壁,又抓住了坛口来回摇摆个不停,低声叫:“小亮!小亮!”
蛊婆和蛊虫的关系亲密而又微妙,为了增进彼此的联系,不少蛊婆都会给蛊虫起名儿,类似“阿花”、“铁头”什么的。
孟千姿故作惊讶:“呦,它原来能爬这么快啊,那刚慢慢吞吞的,装给谁看呢?果然谁养的就像谁……不洒出点鲜艳的色彩,你们还当我是黑白的呢。”
田芽婆又气又急:“你干什么了!”
孟千姿冷笑一声,没理她。
田芽婆生怕自己辛苦得来的蛊虫有个闪失,情急之下,伸手过来抓她肩膀:“我问你话,你哑了么……”
手刚挨到她衣裳,孟千姿眸间犹如过电,目光锋锐非常,厉声回了句:“这里是山地,山鬼为王,一条虫子都知道不来惹我,你是什么东西,吞了哪家的狗胆,跑来打我的主意!”
田芽婆这人固然是刻薄阴狠,却是个欺软怕硬的性子,孟千姿气焰一盛,她心内就怯了,手僵硬地停在半空,居然不敢碰她肩膀。
孟千姿豁出去了,骂一个是骂,骂两个也是骂,趁现在情绪到位,索性骂个痛快。
她又去看白水潇:“还有你,我不管你是谁,也不管你嫁了洞神还是洞鬼,我只提醒你,我这一趟受了什么,你都会受更多;我伤你也残,我死了,你也得下来给我陪葬,包括家里家外,猫猫狗狗……”
说到这儿,看似不经意地瞥了一眼田芽婆:“……还有什么小亮小黑,小花小果,一个都逃不掉。”
田芽婆的面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