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是做大难度高水平的手术,就越需要医生,有死中求活的挣扎之力,那些随便做做,成功很好,失败也会表扬自己的家伙,如果做到了主刀医生的位置,可以说是病人的不幸了。
但是,做助手的是需要心态平和一点的。
福克纳觉得,此时围在手术台两侧的几个年轻医生,在明知道会失败的情况下,还能保持稳定的操作,镇定的面对即将到来的一切,还是蛮不错的。
转瞬,福克纳又有些理解,低声对旁边的薄院长道:“这几个助手选的不错。”
他的意思,自然是等他上场的时候,还能好好的用到这几个助手。
薄院长呵呵的笑了两声。
“中国医生都很年轻啊。”福克纳又对考伯特和多宾道:“看他们的样子,像是还在上学似的,没想到就已经开始做肝脏手术了,你们第一次接触肝脏是什么时间?35岁?”
美国医生是出了名的晚出师,35岁成为外科医生是很正常的,但35岁就能碰到肝脏,已经隐含着精英的味道了。
考伯特和多宾各自笑笑,都没有理会福克纳的询问。
因为他们都没有在35岁以前碰到肝脏。
福克纳也不追问,继续将手插在裤口袋里,热的手心冒汗也不抽出来,并装模作样的看着下方,随时等待着手术遇到问题。
几名同在参观室里的中国医生,有听得懂英语的,也只是瞥他们两眼,却都懒得说什么,毕竟,他们中的大部分人,35岁以前也没碰过肝脏……
手术台前,凌治疗组的医生们,并不知道上方的观看者,有辣么多的内心戏。
凌然只是按部就班的做着手术。
大部分时间,外科医生都是按部就班的进行手术,创新之所以珍贵,就在于它是稀少的,且应当是谨慎的。
对凌然来说,第一次进行肝胃联合根治术的时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