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国际上比较通用的是单人结肠镜,但八寨乡的设备技术都落后些,依然用的是传统双人结肠镜。
凌然反正也不喜欢做结肠镜,余媛在旁,转手就交给他了。
余媛是立刻笑了出来,当仁不让的站了主位,对马砚麟命令道:“肌注6542。”
那气势和声音,就像是1.414米高的低音炮发出的声音发出来的似的。
“肌注654-2。”马砚麟嘴里重复着。他失了主位也没什么不服气的,余媛的资历比他深多了,基本算是他的上级医生来着。
紧接着,一管子消旋山莨菪碱就被射入。
余媛再将1%的卡因棉球塞入钢管,等了两三分钟,就兴致勃勃的准备动手。
病人躺在检查床上,早就生无可恋了。
做结肠镜的,尤其是男性,基本都是一个表情,就像是有一个结肠镜术前表演培训班给统一训练过似的。
余媛瞅一眼他的糙脸,见表情正常变态化,就将注意力集中于其肛内了。
凌然也跟着看向屏幕。
长时间的贫血和虚弱无力,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消化道出血,再进一步的联想的话,病情的诊断就不太尽如人意了。
但另一方面,病人又腹部柔软,没有压痛和反跳痛,也没有肌肉紧张……
单从目前所得的信息来看,凌然也有些判断不准病情。
不过,外科做诊断向来粗暴,往往并不像是内科那样,联想许多,而是以各种检查为主。
对凌然来说,他的主要诊断武器就是体格检查,然后辅以各种影像学的讯息。
因为他是以做手术出名的,哪怕是现在坐门诊,找上门来的病人,也多是在病情较为明确的,导致凌然很少做基础的诊断。
今天的病人,对凌然来说,倒是颇为新鲜的案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