考虑到杜院士是一名病人,而他现在的状态受到了疾病的影响,凌然勉强还能做得到倾听。
“我在这边有套临街的铺面,后来也开成珠宝店了,家里大孙子看着。里面的仓库,一半是他买来卖去的东西,一半是我的收藏。”杜院士说着面带微笑,道:“地质收藏比搞其他收藏的简单多了,都是石头么,对环境的忍耐性强,稍微改造一下,就舒服的很了。”
左慈典听的“嘶”的吸了口气:“您是京城都有铺面的人了?”
“卖了点以前的收藏,再买起来的,那么多东西,总得有个摆放的地方吧。老伴的话,献了青春献子孙,献到儿子就行了,孙子不光是我们的孙子,也是儿子的儿子,他也不愿意。”杜院士的声音降低了一些:“做地质,苦了点。有甜有苦,甜的少,苦的多。”
左慈典不由沉默。
如果让他选的话,是否还送孩子学医,尚要思量,孙子的话,他就真觉得舍不得了——当然,这是假设他有孙子。
杜院士真的有孙子的,他扬扬下巴,又笑了出来:“我这个大孙子,倒是有点搞收藏的天赋,看的东西也还可以,偶尔还在市场上捡个漏什么的,你们要是喜欢,一会儿可以让他帮你们买几样。”
左慈典啧啧有声的道:“您这是工作辛苦,钱包不辛苦。您早些年的收藏品,现在老值钱了吧。听说以前人都不搞收藏的?那还不是让您给捡大便宜的。”
“邮票热没听过吗?”杜院士微笑:“地质藏品到最近几年,才算是有点价值了,主要还是宝石,纯粹的石头,喜欢的人还是不多。”
两人一问一答,颇有些热闹,凌然和田柒却都不关注这些。
比起琳琅满目的店铺,凌然更喜欢古建筑的规则感,并多投注目光于其。田柒好不容易跟着凌然一起出门玩了,更是不在乎周围的环境了。
而在劳斯莱斯的后方,一辆缓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