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了起来。
此二人一老一少,老的约莫霍从军的年龄,少的约莫余媛的年龄,同样是眼神疲惫,面带即将实现人(zhuang)生(b)价值的振奋。
霍从军瞄了一眼两人的手,确认道:“外科的。”
余媛重重的“恩”了一声。
凌然继续慢悠悠的跟在后面,重新低头打游戏,以免被封号。
“麻烦让一下。”
一名坐在窗边的中年人,手提老旧的公文包,挤了出来。
霍从军登时大急。
“不行了,得加速了。这是从沪市开出来的高铁,出来开会和开飞刀的人太多了。”霍从军的脑海中已生出人尽敌国的感慨,双手向前一拨拉,脚步就加快了速度,刚才闲庭阔步的形象就算是卖掉了。
又是一名医生,从前面列车的二等座的位置站了起来。
他只看了霍从军一眼,嘴角溢出微笑,接着,他转身就跑了起来……
他跑了起来!
跑的飞快!
他的前面有位站票的群众!
他高高跃起,他用一个跨栏的动作,越过了过道中间的群众,还有心情回头看一眼。
“这些地方医院的,是体校毕业的法医吧。”霍从军嘟囔了一句,也只能小步跑了起来。
车厢广播在继续召唤:“请有医疗背景的旅客,到7号车厢来,我们有一位重病旅客急需医务人员的协助……”
没有医疗背景的旅客们,用崇拜、热情、鼓励和赞赏的目光,看着从自己面前经过的七八位,十七八位的医生们。
有的人随身携带着白大褂,此时已经按捺不住的穿上了。
如果将医院里救人的成就感设定为-10到10的话,能在列车上,在众人围观中救个人,那对医生来说,起码能再多坚持两轮挨揍,差不多就是12年的职业生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