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做tang法的医生,他更乐意将自己的所有时间都用来去治愈,帮助和安慰,却是他很少触及的。
但是,他的姐夫郑器和姐姐潘金华,如今最需要的却是安慰,然后是帮助,最后才是治愈。
治愈已是过去式了,安慰却是常态。
潘华此时想来,他们之所以愿意花个多小时的功夫,从家里到医院来复健,最想获得的,应该就是安慰了。
潘华想到此处,露出笑容,道:“姐,姐夫,你们不用太担心的。姐夫的屈肌腱缝合的很好,咱们后来不是又拍了核磁共振吗?屈肌腱长的好,厚度只多了0.1毫米都不到,离黏连的标准也远着呢,你们都不用担心的。”
潘金月和郑器互相看看,问:“真的缝的好?”
“缝的好,你们复健的也好,现在就慢慢恢复就行了。”潘华说的无比肯定。
潘金月听的像是下定决心似的,看看老公郑器,在对弟弟潘华道:“那我们想给主刀医生送面锦旗。”
潘华的思维瞬间混乱了,送锦旗?送给谁锦旗?难道送给凌然锦旗?
潘金月又道:“华子你不是说过,医生最喜欢的礼物,就是锦旗吗?我们送锦旗给人家。”
最后一句,潘金月又拿出了姐姐的威严。
“那个……”潘华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。再转头看到姐夫的手掌,纷繁的念头又冷静下来,不管怎么说,人家是真的把郑器的手给治好了。
屈肌腱缝合能做的几乎没有黏连,那有多难,潘华自己是清楚的。
别说一面锦旗了,如果有谁能做到这样的水平,多少面锦旗都是值得的。
潘华暗自叹了口气,再道:“你们要送锦旗的话,我就不出面了。毕竟不是一个科室的。”
“不用不用。”郑器常年在工地上出没的人,为人处世通达,怎么都不会让潘华为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