短短的几分钟,吕文斌就感受到了深重的压力。
他早就知道自己会被边缘化,可是,真的站上手术台,面对病人、医生与护士,吕文斌是绝不甘愿做个边缘人的。
对于给实习生打下手是否会尴尬什么的,吕文斌更是不当回事了,难道会比给实习生打下手,然后还被边缘化尴尬吗?
再者说,技术就是技术,技术是不会因为身份而发生变化的。
吕文斌死死的盯着暴露出来的肌腱,希望能够记下更多的细节。
凌然自然注意到了吕文斌的变化。
在处置室做了那么多例的清创,早就让他习惯了时刻观察周围的动静。
凌然嘴角扯动了一下,道:“与猪的屈肌腱缝合差不多吧。”
“啊?啊……不一样,太不一样了。”吕文斌也不知道该怎么说,一个劲的摇头。
凌然“哦”的一声,却没有继续问下去,令吕文斌颇为失望。
手术室里,变的安静起来。
只偶尔响起凌然的命令:
“剪刀。”
“钳子。”
“纱布垫一下。”
麻醉医生苏嘉福有些不习惯的挪动了两下身体,座下的椅子发出吱嘎的声音。
苏嘉福放飞着思维,心想:今年真得减肥了,起码减个60斤吧,装一把小鲜肉。也不行,一口气减太多对身体不好,减个50斤就行了。
想着想着,他就无聊的抬起头来,看向手术台的方向。
苏嘉福第一时间对上了霍从军的目光。
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目光呢?
苏嘉福迅速以自己高考600多分的逻辑思维分析起来:霍主任主刀的时候,喜欢聊天,可是,今天是凌然主刀,凌然不喜欢说话,而霍主任担心聊天影响凌然,所以也不说话,所以……霍主任也很无聊……所以,我了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