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迤北的太上皇。
哪怕知道这样有所不敬,但是陈镒有些时候,还是忍不住将两者做对比。
差别实在是太大了!
换了迤北那位,听闻这等消息,早已经雷霆大怒,别说看不出来,就算是能察觉到,也不会顾及臣下心中的小小不安。
但是当今天子,不仅能够立刻察觉他的异常,而且还会变着法的安稳他的心绪。
说什么“先皇曾称赞先生性格刚正,能恪守心中之道”。
陈镒心里跟明镜似的,这九成九是假话。
倒不是陈镒对自己不自信,宣德年间,他虽然大多时候在外巡抚,但是也不是没有回京述职,见过先皇。
但是他那时官位不算显赫,先皇并没有在公开场合称赞过他。
要说私下里,倒并非不可能,可就算是有,也绝无可能是眼前这位陛下能够知晓的。
且不说先皇驾崩之时,这位陛下才十岁,就单是以这位陛下的身份,先皇也绝不会在他的面前,谈论和外朝相关的任何事情。
所以天子这么说,九成九只是在安他的心。
明白过来之后,陈镒反而不慌了,安稳的坐下,开口道。
“先皇谬赞,臣愧不敢当。”
“先生不必自谦。”朱祁钰见他如此,脸上也露出一丝笑容,这一节便算是揭过,继续开口道:“此事重大,还请先生详述。”
陈镒低头,整理了一下语言后,方开口道。
“今日臣在府中休沐,午后,罗通上门,先是询问臣对于互市一事的态度,臣不疑有他,便言互市之事,往年亦有此例,但实行下来,有颇多弊端,况大明如今和蒙古的关系特殊,此事需善加斟酌。”
朱祁钰在一旁听着,不由会心一笑。
他刚刚说的,不全是假话,先皇称赞是假,但是对陈镒的评价,却正是他自己的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