劳,自然就会被纳入主帅的关系网当中。
等到他们封爵之后,又通过姻亲关系,进一步加固这种关系,自然而然的,也就融入了原本旧有的勋戚势力当中。
想明白了这一点,朱祁钰顿时觉得有些豁然开朗。
前世的时候,他因为土木之役,对于京城剩余的勋戚,实际上产生了强烈的不信任感。
所以他并不曾如此详细的去了解勋戚的情况,而是选择一方面信重文臣,一方面自己扶持新的勋戚。
可他却没有想过,他扶持起的勋戚,虽然是受他恩典得到最后一步的赐封。
但是在这之前,他们在军伍的漫长时间,早已经和旧有勋戚产生了各种各样的联系。
而且,在京城勋戚已经把持武将一脉大权的情况下,这些新晋的勋戚,不可避免的,要融入旧的体系当中,才能站稳脚跟。
毕竟,他们势单力薄,面对着三十多家太宗勋戚的联合,除了妥协,没有别的路可走。
于是朱祁钰开口问道。
“所以你的意思是,要厘清勋戚的势力脉络,需得从最开始,太宗赐封之时的势力划分入手?”
既然之后所封的勋戚,都不可避免的要融入旧有的关系网当中。
那么想要理清楚其中的脉络,就只能追根溯源。
大明最开始的一批勋戚,虽然是太祖所封,但是因为迁都的缘故,现在掌权的勋戚,源头无疑就是太宗所封的那三十多家。
李贤点了点头,道。
“陛下英明,朝中对太宗勋戚,多以一脉视之,但是实际上,这些勋戚却划分为三脉。”
“老臣不才,将这三脉划分为燕王府一脉,靖难一脉,及北征一脉。”
朱祁钰仔细的将这三个词咀嚼了一番,好奇心却是越发重了,没想到被朝廷惯常视为一体的太宗勋戚,竟还有如此细致的划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