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平静地对重黎道。
重黎皱了皱眉,却是将话锋转了回去:“你已将那桩案子查清楚了?”
“嗯。”她点点头,“我找到了那掌柜身上的镇魂香和一缕命魂,该问的师兄都问过了,其实当日若不是那么仓促,师兄也能发现古怪之处,我只是捡了个空子,碰巧罢了。师父时常教诲,不可武断行事,便是一个人曾经十恶不赦,也不该将他没有做过的事以一己私念强加于他,这有悖道义。”
她说得轻描淡写,仿佛只是做了件再寻常不过的事。
纵然他杀过的人早已不计其数,但这一条人命,她也不会想当然地归咎到他身上。
他想起了三危山中,她第一次来找他的时候。
她曾问过他,人是不是他杀的。
在他答了“不是”后,她也不曾如那些人,怀疑他撒了谎,只是说了句“知道了”。
他本以为,那不过是随口应个声儿罢了。
他自个儿都没当真放在心上的事,她居然真的给他查了个明明白白。
活了这千儿八百年,他什么人没见过,这样理所当然地帮他的却是头一遭。
用霓旌那厮的话应当如何说来着……
哦,对他好。
和对别人都不一样的好。
他从前怎么都没注意到,这小怂包可能还有这等心思?
霓旌当日说的那些看似荒唐至极的话,居然都在一一成真,他不免有些发虚,难得匀出几分兴致,认真地打量起眼前这人来。
这怂包平日里同他说话总低着头,那乖顺的头顶他都瞧习惯了,这会儿倒是忽然发现她这双眼睛倒是生得很耐看。
微微上挑的桃花眼,染入一抹斜阳,像极了……
咦,像什么呢?
脑子里一闪而逝的念头,却是再也想不起来了。
只是忽然,心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