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姑娘,怎么到了尊上面前就那般老实好欺负了?”
瞧着娇娇弱弱的人,留意这一路却从未在旁人手中吃过哪怕一点儿亏,怎么一撞到尊上手里,就跟耗子见了猫似的?
云渺渺瞥了她一眼,倒也实诚。
“怕死。”
“……”这年头的仙门弟子连句像样的场面话都懒得说了吗?
云渺渺修为不到家,阵法布下之后,须得守两个时辰方能稳住这八卦五行间的运转,霓旌半点不客气地同她并肩坐在石阶上,嫌大冬天地儿凉,甚至还让云渺渺凝出火来暖了暖石面。
讲道理云渺渺是不大乐意同她走得太近的,然而属实招架不住她事儿多,一会儿要拿她的火暖手,一会儿又要看她的帝台棋,未免被她挤到石阶下头去,云渺渺只得停下了闪避。
肩上的桑桑似乎很是恼火,但才啄上去两回,便被霓旌一个擒拿死死扣住了喙,还捏住了腿,愣是没扑棱出去。
饶是重黎都没能逮住的鸟,落到她手里活像是要被褪毛下锅的鹌鹑,挣扎了两下,便像是使不上劲儿了似的蔫了下去。
霓旌坦然一笑:“从前养过一只比它大的,也爱咬人,脾气比你这只臭多了,但只消这么一掐,便彻底老实了。”
说着,她将桑桑摁在膝头,毫不客气地上上下下薅了一把,其手法娴熟,如行云流水,愣是把桑桑都薅得一顿懵。
云渺渺怕自家命兽给她薅秃了头,忙将桑桑抱回来。
“你也养过鸟?”
霓旌扬了扬眉:“倒也不是鸟,个头还要再大些。”
她比划了一番,的确要比桑桑大许多。
“我养了它五百来年……后来送人了。”她似乎有些感慨,轻轻叹了口气,看着桑桑,“你这只命兽倒是有些不寻常,瞧着像只乌鸦,但我可没听过这四海八荒有哪只乌鸦能吐出三昧真火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