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,于段书绝的人品性情都有损害,不如一言不发,佯作什么都未曾发生过。
文玉京也没有多说什么,净手后在湖畔小桌前坐下,和池小池相对跪坐,在月光下安安静静地喝雪耳汤。
披了段书绝的马甲,池小池端庄了不少,一举一动都合乎礼度,周全无比。
只有061知道,池小池在未见人时,就在渔光潭把这个世界那些诘诎聱牙的礼法通读一遍,修习得当后,才出外见人,将“段书绝”的形象在外人眼前维持到最好。
池小池其人,性格跳脱,却总在细节方面做得格外熨帖,叫人温暖,又难免心疼。
文玉京把勺子和碗一并放下:“放松些。在师父面前,不必时时拘着。”
池小池抬头,将口中食物咽下:“谢师父。”
话虽如此,言语间仍是客客气气的疏离。
文玉京没再多言,摇身一变,化为一蓬轻雾,待烟气散去,便是一只小猫纵身上桌,迈着步子优雅踱至池小池身侧,单爪按住池小池搭放在桌子上的手,轻摸了摸,才跳到人身上,选了几处休憩的地点,最终舒服地做了一条小围脖。
……和幼时的老板最喜欢做的事情一样。
池小池微怔,旋即笑了笑。
猫科动物的习性看来都差不多啊。
即使无人在场,他也笔直端坐着,一勺勺吃完了雪耳汤。
文玉京睁开一只灰蓝色的眼睛,看着他微微上翘的眼尾,心中安然,在他颈后温柔地蹭了蹭。
感知到这样的轻蹭,池小池心中亦是微动。
他知道,以文玉京寡言又温和的脾性,许是在担忧他,怕他为了宴金华的事情烦心,才这样贴近自己,只求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。
这样的温柔,实在让他不得不想到那个人。
他想,如果这是主神的谎言的话,那它可真是高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