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写得不知所云的那两句划去。趁着此刻脑子还算清醒,他得加快速度。
“还有半刻钟!”余韵报了报时辰,他望着脸色发白,额头冒冷汗的杜尘澜,有些不忍。
“杜小师弟,你还好吧?”他忍不住询问了一声,这位杜师弟不知道是怎么了,脸色越来越苍白,人也越来越没精神。
“无事!”这一句声如蚊蝇,杜尘澜连头都不曾抬起,依旧在认真写着,只是速度却越来越慢。
杜尘澜眼前迷迷糊糊,脑海中一片空白,他实在太累了。又狠狠掐了一把手心,从袖中掏出一张帕子,垫在了右手之下。此刻他脑海中还残留一个意识,不能弄脏卷子。
一阵疼痛,又换来短暂的清醒,杜尘澜已经在誊抄最后一段。
“温监院,这杜尘澜好似身体有所不适啊!”林讲书瞄了一眼文昌苑,心中有些担心。
他已经观察杜尘澜好一会儿了,这小儿好似随时就能晕过去似的,也不知道身子哪里出了岔子。
“山长,不若先为其请个大夫过来号脉再说,终究是身子要紧。这般写出来的策论,也达不到他平时的水准!”
尤雪展也连忙附议,这是个读书的好苗子,若是在身子不适的情况下,影响其发挥,那实在太可惜了。
孔德政拧紧了眉头,“杜尘澜,身子要紧,你可是有什么隐疾?若是撑不住,还是放弃了吧?”
“山长,咱们书院也没规定说身子不适,休息一会儿便算是主动放弃攻擂的。”尤雪展有些气愤,今日这一个两个的是怎么回事?如此有天赋的孩子,这些人好似并不想招揽进书院似的。
若杜尘澜当真胜了,换一个第十二名,难道不划算?他百思不得其解,山长平日里不是最惜才吗?怎地今日好似有些反常?
“无碍......”杜尘澜刚刚说完,便嘭地一声,倒在了书案上。余泗霖原本就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