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黄豆粒击中的部位依旧酸疼不已,影响了活动幅度,空气中似乎还有一种无形的力量牵扯住王继杰的动作。
田里郁郁葱葱的稻苗才齐膝高,下面全是烂泥,有的地方还钻着泥鳅,黄鳝,田螺,田鸡,田鱼,甚至是小龙虾,运气不好还会踩到蛇。
寻常人连跑都跑不起来的烂泥田,就算是武者也只比普通人稍稍快上一些,十分勉强的深一脚浅一脚,相当费力。
不紧不慢追上来的李白像是站在水面上一般,连鞋底都没有湿。
王继杰在平地上都跑不过李白,更何况是烂泥田里。
周雪雁似乎听到了王继杰的叫喊,提起裙角试着走下稻田,可是没走两步,就被烂泥粘住了鞋子,她干脆赤着脚踩倒稻苗,一步步深入。
可是与王继杰的期望完全不同,周雪雁根本都多看他一眼,却是直直走向趴在稻田里的另一个难兄难弟,汪武。
麻醉气体的效果正在消失,再加上稻田里的冷水一激,汪武有些迷迷糊糊的恢复了些清醒。
咕呱!
一只三道杠的田鸡从眼前跳过。
有人在搬动他的身体,还有连续的清脆金属撞击声。
手脚突然一阵松快,汪武意识到有人替自己解除了镣铐。
他用力睁大眼睛,想要感谢那个让自己不用再保持着别扭姿势吃泥的人,可是在下一刻,汪武整个人如坠冰窖。
那张美丽的面孔,恐怕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忘记,可是……汪武宁可永远都不要看到。
“雪,雪雁!”
表情十分难看的汪武从口中吐出这两个字时,他都快要尿了。
不是憋的,是吓的!
“阿武,我们又见面了,还记得吗?我们小时候,有一天,一只小鸟从树上的鸟窝里掉了下来,我在树下大哭,你托着小鸟爬上树顶,勇敢地把它送回窝,可是却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