忧心。
只是不管周忱如何忧心,但他坐下的船只,依然悠哉悠哉的北上。最后在通州下了船了。
周忱下了船,将整个通州码头收在眼里,说道:“通州比以前更繁华了。”
“可不是吗,这位爷,去年朝廷开了天津海关,海外的好东西都来了。全部要从天津运到北京,如此一来,自然要走我们通州,所以这通州要比之前更加繁华了,甚至知州有意扩展通州城了。”一个车把式闯了过来,嘴里絮絮叨叨说了好些,最后才想起正题了,说道:“老爷要车吗?”
周忱听他说话有意思,说道:“好,正好需要用车。”一番讨价还价之下,周忱以一百文钱搞定了车夫。
车夫一边让周忱与周忱的老仆上车,一边絮絮叨叨说道:“老爷,你也太厉害,平日我二百文是绝不降价的。今天折本了。”
周忱说道:“一百文,能买半石米了,赔什么赔?”
车夫说道:“老爷有所不知道,养这一个大牲口,却是花钱的,这官府的马,要交钱,这畜生的食量可是比人还大。”
周忱知道一百文,这车夫定然还有赚头,但是却听他说了一番,给官府养马的苦楚。周忱听得很认真。
这是周忱的习惯了。凡是出行,轻车简从,问父老疾苦,凡是百姓觉得何事最苦,他都记在心上。
但是关于马政这一件事情,他即便是新任户部尚书,却也没有什么办法,这一件事情,是归太仆寺管的。
户部的手够不着。
随着叮叮当当的马铃之声。周忱坐在车辕之上,一边看着两边的风景,一边与车夫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。
忽然周忱看见,路边有一批人在开工,这工程却有一点奇怪,说是修渠,挖得很浅,说是修路,却又不像。
又有长长的木料,修理的笔直。上面好像还包着一层铁皮,都堆积在一边。让周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