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的基础之上,删删减减而成。”
“什么?”朱祁镇大吃一惊。
朱祁镇对这情况并非不知道。
毕竟这样几乎是公开的秘密,锦衣卫不敢不告诉朱祁镇。
但是朱祁镇不知道杨士奇为什么这样说。
杨士奇说道:“老臣七十有五,即便而今立即死了,也够了,在这样大事之上,臣不敢隐瞒陛下的。”
朱祁镇说道:“因何如此?”
杨士奇说道:“无他,人手不够。”
“朝廷十年一编黄册,但是编一次黄册需要多大工程,几乎要寻访天下所有的百姓,一一过问,但是各地县衙之中有多少人?”
“收税之事,委任粮长,一个县衙有编制的三百人就算多了,但是有些大县有十几万人之多。”
“这些人想要将这事情给办下来,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。”
“太祖年间,编黄册之事,还多派国子监学子,而今国子监大不如前了。”
朱祁镇心中暗道:“未必是这个原因。”
有些事情开国的时候能做,后来就不能做的事情,朱祁镇也见多了,自然明白,杨士奇所言未必全部正确。
但是朱祁镇不下严令,加派人手,这编黄册是事情,就是水中花,井中月一般,却是一定的。
黄册太重要了。
可以说,国家征税的基础,就在这黄册之上。
一切财政收入的源泉所在。
黄册有误,不知道多少该给国家的钱,被私人纳入腰包之中了。
朱祁镇心中一动暗道:“对了,定额。”
他又将这一件事情给忘记了。
太祖皇帝为了防止后世子孙横征暴敛,早已将各地方面税额给固定了,大明洪武年间最好的年景,收入粮食三千多万石。
但是太祖皇帝担心,这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