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谦这一次的事情并没有做差。
数日之内,朝廷的命令就下来了。李时勉由国子监祭酒贬为新安知县。
朝野之间,有不知道有多少人同情李时勉,纷纷约定李时勉出京那一日相送,只是李时勉似乎早有准备。
提前两日出京。等他们知道发现的时候,李时勉已经不在北京城中了。
但是李时勉躲得了别人,却躲不过一个人。
李时勉带着一个老仆,雇佣一辆马车,出了东直门,向通州而去,准备到了通州换成官船。
只是他刚刚出了北京城,就一些彪形大汉将李时勉拦住了。李时勉将车帘打开,目光一扫,就知道拦着他的这些人,定然是军中出身,他浑然不惧说道:“怎么?谁想要老夫的命吗?”
“不敢。”为首的军官行礼道:“我等不过奉命来请先生一叙。”
李时勉说道:“我如果不想去?会怎么样?”
“我等自然不会将先生如何,只是天子脚下,谁又敢将朝廷命官如何,先生如此,不免有一些太胆小了吧。”为首的军官说道。
李时勉听了,说道:“也好,就会会你家主人。”
这个军官如此说,李时勉却知道,事情并非如此,纪纲最嚣张的时候,与当时的阳武侯薛禄,也就是常德公主夫婿他老爹,在南京当街斗殴,都动起刀兵起来。
真以为天子脚下,就没有人敢违法乱纪,真正敢违法乱纪的,恰恰自以为是天下脚下的人。
因为他们信奉权力,不信奉法纪。
古今皆然。
不过,事到如今,李时勉身边,不过一老仆,一个车夫,都不是能打架的人,李时勉年轻的时候,未必是手无缚鸡之力。
只是而今已经老了,自然不以筋骨为强。与其被架过去,不如识趣一点。
纵然是死,也要君子死不免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