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知道这“卧龙”雕纹玉佩代表着裕王府的权势,这着实是让他觉得痛快,但他知道自己陷入更加复杂的斗争之中了,这又着实让他觉得忐忑。
徐璠也没再多说,他干脆地一拱手,说道:“公子,保重。”
说罢,徐璠转头就走。
刘赐连忙说道:“徐公子,我命人送你……”
徐璠回头笑道:“姚公子,若是得你接送,我又何必在这儿等上一整天?我自低调来去,对你我都是最好,你自是好生收着这块玉佩,你若需裕王爷相助,或者是裕王爷需你相助,我们自会联络,告辞。”
说罢,徐璠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瞧着徐璠的背影走出“蓼风轩”的大门,刘赐不禁长长地叹了口气,他转头看向柳咏絮,露出苦笑,柳咏絮则是冷冷地看着他。
刘赐展开那块在他手心已经渗满汗水的玉佩,苦笑着还没说话,柳咏絮就开口说道:“姚公子,司礼监录书太监,同济会大掌令的干儿子,如今裕王府还想把你扶植成一方诸侯,你当之无愧,可是当今天底下的第一号红人。”
刘赐苦笑道:“姐姐,你别取笑我了……”
柳咏絮冷笑道:“取笑?你这般的少年才俊,这般的好命数,多少人修一千辈子都修不来。”
刘赐瞧着柳咏絮那半是嘲讽半是揶揄的神色,他不知道说什么好,只能说道:“姐姐……我这一不小心可就万劫不复了,严党、司礼监、裕王府,这三伙人要碾死我,就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。”
柳咏絮冷笑道:“这也是你自个儿选的,高处不胜寒,天底下至凶险的莫过于权力。”
刘赐苦笑道:“这哪里是我自己选的,我可没想过要这般得他们各方青眼……”
柳咏絮说道:“你不是想当‘绝代卿相’吗?”
刘赐说道:“对,我可没想当个太监,当什么司礼监大掌令的干儿子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