船上头满是血太扎眼。”
刘赐却仍是定定地看着前方那翠绿的美景,没有说话。
婉儿和红袖瞧着刘赐走出来,她们也就停止了嬉闹,安静下来看着刘赐,柳咏絮看着刘赐走过她身旁,定定地站在船头,她不屑地看刘赐一眼,撇了撇嘴。
朱十三一边操着船帆,一边又顾自说道:“好在这是大年初四,官家的,商家的都没出窝,这偌大运河上只有咱们这一艘船,否则咱老十三这点本事,又把这船驾得这般快,怕是要撞翻好几条船了!”
听着朱十三这幽默的话语,红袖不禁笑道:“十三爷,你这就过谦了,这偌大一艘船,你一个人给操控着,这本事满江南也难找。”
朱十三笑道:“小姑娘,你这般会说话,可是这江南的烟水给熏陶的?北方的女孩儿可说不出你这般的软话。”
听着朱十三这话,婉儿和上官惠子都笑了,她们虽然从小入了宫,但其实都在江南出生,幼年在江南成长,都称得上“江南女子”。
红袖又对朱十三笑道:“十三爷,你也是会说话,咱们听惯了江南男子的软话,听着你这北方汉子的硬话,倒是别有一番滋味。”
朱十三听着红袖这半是调笑半是吹捧的话,不禁哈哈大笑起来,说道:“说不过你,老子说不过你!”
婉儿和上官惠子都笑着,只有柳咏絮冷着脸,因为这里五个女子,三个出身江南,只有她和白芷若出生在北方,白芷若自然是不介意别人说这南方北方的,但柳咏絮这般敏感的性子,她却是很在意。
她们杨家在北京是世代为官,她生在北方长在北方,她素来也听说过江南女子温婉可人,此时听着朱十三这般夸赞江南女子,她不免心生不快。
柳咏絮正愣着神,此时却听得刘赐骤然扒住了船舷,扯开了喉咙,对着前方广阔的天地竭尽全力地喊道:“江南!老子回来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