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面,一会儿要用来缝合伤口。”
上官惠子连忙依言拣出头上最长的发丝,扯了下来,然后将长发连接起来,连成长线,穿进针孔里。
朱十三看着婉儿那纤细白皙的手握着匕首,他不禁有点惊诧又犹疑,问道:“婉儿姑娘,你这是……”
婉儿定定地看着那被焚烧得越发雪白发亮的刀刃,说道:“必须把那火器打进二爷小腹里头的东西取出来,那东西留在里面,必定会要了二爷的性命。”
朱十三依然犹疑道:“你要切开皮肉?”
婉儿说道:“不切开皮肉,怎么取出那东西?”
朱十三问道:“你动过刀子吗?”
婉儿说道:“动过,李太医教我在羊身上试过。”
朱十三问道:“在羊身上?在人身上呢?”
婉儿说道:“没有。”
朱十三不禁咽了口唾沫,说道:“这……”
婉儿看了朱十三一眼,说道:“那就看着二爷死吗?”
朱十三不说话了,他又看了刘二一眼,说道:“那便拜托姑娘了。”
婉儿将刀从火中取出,又对朱十三说道:“把那些衣服撕了,撕成碎步,备着擦血。”
朱十三立马拎起一件织工极精细的绸缎长裙,两手一张就将裙子撕成两半,又是一丝,直将这美丽的丝织物撕成了几瓣碎片。
红素一直侯在一旁,她看着朱十三把那裙子撕得粉碎,她不禁心下颤了颤,她是知道这一条裙子的价值的,这条裙子用上好真丝织成,在市面上卖出去的银子足够一个普通人家过上五年的日子。
婉儿又对柳咏絮说道:“一会儿我说‘炭’,你就把焐热的血余炭递给我。”
柳咏絮点头道:“知道了。”
婉儿交待完毕,就俯身到刘二的身前,她握住刘二依然紧紧地捂在肚子上的手,说道:“二爷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