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纳了红素,算得上违反了姚老太爷定下的禁令。
因为这条禁令岁月久远,水杨儿也是刚刚才想起来有这条禁令,她觉得这“姚含章”身为“姚家嫡公子”,总不该公然违反禁令吧?
红素此时听着水杨儿这话,她不禁也看向刘赐。
此时大雨依然瓢泼地下着,而且随着阵阵闷雷的轰鸣,雨下得越发的大了,刘赐站在跳板前,背着手,冷冷地看着水杨儿和赖昌兴,婉儿站在他身旁,为他撑着伞,大雨瓢泼地砸下来,打得婉儿差点要拿不住手上的雨伞。
刘赐看着赖昌兴那依然“面无表情”的样子,他只觉得心中阵阵沉重的恶心翻涌着,他见过的可恶的人多了,但像赖昌兴这般又是虚伪,又是恶毒,又是卑鄙的人,他还真见得不多,印象中也就苏金水能与他媲美。
刘赐转眼看向红素,红素仍站在跳板的中间,在瓢泼的大雨中抱着身子,艰难地站着。
此时红素也抬起眼看向刘赐,此时红素已经完全没有了方才唱《春江花月夜》那般风华绝代的模样,她那漂亮的云鬓已经彻底被雨水打乱,青丝纷乱地垂落下来,遮掩了她半边的脸颊,她虽然寒冷地抱着身子,但她仍是挺直了腰肢,坚强地站立着,仍是努力地保持着她那优雅的姿态。
刘赐此时瞧着红素,倒是不觉得她可怜,刘赐耳边又响起红素方才吟唱的《春江花月夜》:
“江天一色无纤尘,皎皎空中孤月轮。
江畔何人初见月?江月何年初照人?
人生代代无穷已,江月年年望相似。
不知江月待何人,但见长江送流水……”
刘赐心中泛起一阵悲慨,他感觉到愤懑,又感觉到不甘,他觉得红素是如此出众的一个女孩儿,为何要这般给人轻贱,他又看了看赖昌兴,他觉得这般下作无耻的男人,怎么就能手握权势,轻易地轻贱他人?
刘赐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