颤,他们万万想不到,红素连歌声都是如此美妙绝伦。
婉儿自幼没什么机会学习才艺,学得都是些俗世间生存的本事,这一直让婉儿感到遗憾,她尽管不太懂这弹琴和唱歌的门道,但她依然能够感觉到,这红素的琴声和歌声交融在一起,简直浑然天成,听起来悦耳至极。
她更觉得这红素好美,她看着红素那绛红色的漂亮的身影,柔美地端坐在那里,弹唱出这般美妙的琴声和歌声,她只觉得无论是视觉和听觉,都已然交融着让她迷醉。
婉儿又心生艳羡,她没有红素这般的天赋和际遇学得这般美妙的技艺。
刘赐则是懂得这弹琴和唱曲的门道的,他听着红素轻启樱唇这一唱,他就已然知道,红素的歌艺也非同小可,而且他这一听下来,他觉着红素已经不属于某个流派,比如她的琴艺不属于平湖派,或者是无锡派,她的唱腔有点像昆山派的水磨腔,但又明显被她自己改良过。
显然,红素是把琴艺的各个流派,曲艺的各个流派都已经琢磨透了,又学透了,从而总结形成自己的一套风格,眼下她边弹边唱,她的弹奏和歌声交融在一起,这套风格更是天底下独一无二的,独属她红素所有。
红素继续吟唱着:
“滟滟随波千万里,何处春江无月明!
江流宛转绕芳甸,月照花林皆似霰。
空里流霜不觉飞,汀上白沙看不见。
江天一色无纤尘,皎皎空中孤月轮。
江畔何人初见月?江月何年初照人?
人生代代无穷已,江月年年望相似。
不知江月待何人,但见长江送流水。”
婉儿看着红素那曼妙的姿态,她不知不觉已经听得痴了。
那陈爷站在那赖昌兴的身后,此时他也已经痴醉,饶是他在风月场上纵横了大半辈子,却从未听过这般美妙的琴声和曲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