爷看来,民间商客自然都是不值得重视的,所以尽管我们将这块铜牌奉为最高权柄,但王爷恐怕仍是没将我们这块铜牌当一回事。”
说到这里,在那红泥小火炉上烧着的黄铜水壶不知不觉已经烧滚了,因为方才丰臣恭子看见这“同济”铜牌,给惊得失了神,没发现这水滚了,此时水已经沸出来,一缕清水飞出,洒在火炉上,发出“兹”的一声刺耳的响声。
丰臣恭子忙又用左手挽起右手的衣袖,将那黄铜水壶拎起来,放在茶盘上,然后对刘赐说道:“本还想着是请公子喝功夫小种,紫毫,还是漳芽,兰香,如今倒是不用犯难了,我们同济会的规矩,见着这‘同济’令牌,一律是喝‘白毫’。”
刘赐是识得这些名字的,所谓“功夫小种”、“紫毫”、“漳芽”、“兰香”都是不同品种的茶叶的名字,而“白毫”无疑是这许多茶叶的品类中最珍贵的一种。
丰臣恭子说罢,就站起来,往旁侧墙边的一排柜子走去,只见那柜子上摆放着许多大大小小的茶壶,看来是个贮存茶叶的地方。
趁着丰臣恭子走开,刘赐忙看向婉儿。
婉儿已经收住了情绪,眼中的泪光已经消失,只剩下几缕微红的血色。
婉儿看见刘赐的眼中含着疑惑,她会意,压低了声音说道:“我觉着她说得是,裕王爷怕是不太知道这同济会的势力之大,也不太清楚这‘同济’铜牌的分量,所以这般轻巧地交给我了。”
刘赐此时心里其实一点都不关心这个,他露出关切的模样,问道:“你怎么哭了?”
婉儿愣了愣,她没想到刘赐想的是这个,她不禁心里的滋味又复杂起来,露出无奈的微笑,说道:“没什么,别管这个了。”
刘赐不禁蹙了蹙眉头,说道:“你是想起裕王爷了吗?”
婉儿没想到刘赐还要追问这个,她知道刘赐的心思极敏锐细腻,什么事情都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