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那军官,军官看着黄锦的气度,不禁愣了愣,他感受到黄锦的气场,有点被摄住了。
军官又看了黄锦一眼,犹豫片刻,仍是俯下腰,捡起那块物事,只见那是一块长方形状的、扁扁的、却颇沉重的铜牌,上面写着“司礼监”三个斑驳的大字。
军官登时脸色大变,惊诧万分地抬头看着黄锦,愣怔了片刻之后,立马大喝一声:“慢!”
那些兵士原本已经围上了马车,这时听得头领这一声大喝,都停住手,惊诧地看着头领。
那军官的神情比他的手下要惊诧一千倍,他缓步走前去,双手捧着那块铜牌,走到黄锦的面前,他仍是犹豫地看着黄锦,黄锦半眯着眼睛,冷冷地看着他。
那军官接触到黄锦的眼光,登时不敢再犹豫了,忙将铜牌捧过头顶,恭恭敬敬地交回给黄锦,但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话,只能说一声:“拜见大人。”
黄锦拿过铜牌,拍了拍铜牌沾上的沙土,说道:“不必多礼了,我们出行办事,自是以低调为先。”
琳娘看着这一幕,已经看得傻了。
刘赐倒是没感到意外,他自是知道黄锦抛出去的那东西是什么,他忍不住也摸了摸自己怀里,他也有一块“司礼监”的铜牌,他不禁想起黄锦将这块铜牌交给他的时候说的,“这块铜牌是洪武爷开国的时候浇铸的了,这一百多年来,传过不下二十个司礼监太监的手……”
他又想起在宫里头听李芳说过,这“司礼监”的铜牌,普天下只有七块。
这样的话,自是掌印大太监李芳有一块,两位秉笔太监黄锦和陈洪各有一块,还有三位随堂太监各有一块,剩下一块,正是刘赐手上这块。
饶是刘赐在宫里头见识过一些权力斗争的风浪了,此时他见着这个场面仍是不禁感到艳羡又心潮澎湃,他心里感叹着:“这就是权力啊,赤裸裸的权力啊……”
他此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