刀片是他带在身上防身的,大部分时候,他用这片刀片就能解决事情。
此时刘赐一路跑来,已经来到他们身后,他看着姚含章那已经冻得僵硬的样子,又看着刘二那阴冷的表情和手上拿着一片晶亮的物事,他越发生出不祥的预感。
刘二没有理会刘赐,他顾自望着那浩瀚的月色和雪景,喃喃叹道:“这是个好光景,正合适送你走。”
刘二的音调不高,但在黑夜之中异常的响亮,刘赐听得分明,知道刘二果真要杀人了。
刘赐忙赶上前去,说道:“二爷!不可擅自行事啊!”
刘二依然没有理会刘赐,他低头冷冷地看着姚含章,说道:“刘二数落你三条罪状,如今替天行道,送你上路。”
说罢,刘二扬起刀片,就要下手。
眼看刘二摆出架势,刘赐更是大惊失色,但他却想不出拦阻刘二的法子。
姚含章一直僵硬地瘫在地上,他那白花花的身子覆上了雪花,他的腿和两腿中间那物事像一小两大的三根冰条直直地僵着。
就在这时,一直僵硬着的姚含章骤然开口了,他张开被冰雪粘住的嘴,颤抖着,嘶声地喊叫道:“凭什么……凭什么送我上路!替……替什么天!行什么道!”
刘二停住了手,这是他锦衣卫“替天行道”的规矩,对方不服,不可滥杀,否则可能惹出不息的冤魂。
刘赐听着姚含章这嘶声的呼喊,也是给吓到了,他觉得姚含章已经给冻得半死了,没想到他竟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。
姚含章确实冻得不行了,他平日纵欲过度,身体决算不上健壮,但此时他知道是生死攸关的时刻,他那强烈的求生欲望和那骄横跋扈的个性都爆发出来了,他此时更是挣扎着,赤裸着身子在雪地里站起来,他看着刘二,他认出是他雇来的那个护镖的“镖客”。
姚含章的声音虽然仍在颤抖着,但同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