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,登时又愣住了,那气愤的心绪一下子就抛到九霄云外了。
婉儿穿着单薄的衣裳,鬓发有些纷乱,显然是已经睡下了,急匆匆爬起来的,她举着灯盏,露出手臂和玉足,在昏黄的火光下显得异常好看。
刘赐不禁看着婉儿,又看得呆住了。
婉儿看到刘赐那眼神,她已经太了解刘赐了,她知道刘赐又在“欣赏”她的美色,她登时怒道:“你还看!”
刘赐慌忙埋下头去。
婉儿怒道:“你刚刚是怎么了?瞎叫什么!?”
刘赐不知怎么回答,看见地上的蟑螂,就说道:“有蟑螂。”
婉儿登时无语了,她咬了片刻牙,也不想多说,怒道:“你给我消停些!”
刘赐忙缩着头,不敢说话。
婉儿怒道:“出息!”
婉儿顾自走了。
看着婉儿举着的火光远去消失,刘赐又是万念俱灰地瘫在草席上,心里苦笑道:“冤家啊……我刘赐这辈子看来是降服在她手上了。”
刘赐失神地再次瘫在床上,那蟑螂警惕地听了一阵,见好像没什么危险,又顾自吃起来。
刘赐看着蟑螂那吃得欢腾的样子,万念俱灰地想道:“明天都要被阉割了,还想什么降服不降服,情义不情义的……”
他被对婉儿的情感折磨得不行,痛苦之下不免又想:“也好,断了这凡尘根子,也就不必再想她了,或许还活得痛快些。”
想到这里,刘赐倒是有点释然了,他看着那欢腾的蟑螂,昏昏沉沉地睡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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朦胧中刘赐听到鸟雀的叫声,他还迷迷糊糊地睡着,骤然听到婉儿的声音:“快起来了!”
刘赐被惊醒,他睁开迷糊的睡眼,只见窗门外是一片灰暗的天,显然天还没亮。
婉儿站在他床前,已经穿戴得整整齐齐地,冷冷地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