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一个阔大的房间,设在太医院的旁侧,是太医院的一间病房,里面设有四张病床,一般太监送到太医院来,就会送进这里。
但眼下这个病房内只有刘赐一个伤者,其他三张床都空着。
夜深寂寥,房间的一面是许多扇木门组成的“墙壁”,那些木门大都老朽了,糊在门上的窗纸都已经破损,寒风透过破损的窗纸透进房间里,使得这房间里透着阴寒的气息。
房间里只有两盏油灯,寒风吹动油灯,那油灯明灭不定,使得这个房间里一片幽暗,又灯火变幻。
婉儿一语不发,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,只顾一点点地给刘赐背上的伤口抹草药。
刘赐感受到婉儿轻柔的指尖,那变幻不定的灯火似乎在撩拨他的心,他对婉儿那浓烈的情愫又被激荡起来。
他很想跟婉儿说说话,但又不敢开口,他趴着身子,婉儿坐在他的身侧,他小心翼翼地低下头想偷看婉儿。
他只看到婉儿的腿足,婉儿穿着一件普通的长裙宫衣,因为她身材高挑,那本该遮到足面的长裙只遮到小腿处,露出她雪白的足踝。
刘赐对婉儿朝思暮想,他此刻看到婉儿才明白古人为什么说“一日不见如隔三秋”,此刻他感觉到婉儿就在他身边,他只觉得自己整个身子都要飘荡起来了,这等陶醉的滋味竟比吸食那阿芙蓉还要浓烈。
刘赐实在忍不住了,小心翼翼地说道:“姐姐……你还好吗?”
刘赐屏着呼吸,等着婉儿的回答,但等了好一会儿,却没听到婉儿回答,他只感到婉儿的指尖继续轻柔地给他敷着药。
刘赐心里越发地滋味复杂,越发地感到不安,他越想越觉得自己罪不可赦,对于婉儿这样性格倔强的良家姑娘,向她做出那苟且之事,实在是可耻。
刘赐不免又想起那一晚的情景,想起贴着婉儿的身子的滋味,顿时心里更是激荡不安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