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赐担心的没有错,这疗养处何止是个鸟不拉稀的地方,简直是个蚂蚁也不拉稀的地方。
两天过去了,没有一个人来。
来到这里的第二天,刘赐还能到庭院里散散步,尽管已经饿到头昏眼花。
第三天,刘赐就只能躺在床上,看着屋顶上的蜘蛛散步了。
三天两个夜晚以来,这两只蜘蛛就趴在屋顶上,偶尔动一动,但大部分时候是静止的,依然像一对乌黑的眸子看着刘赐。
真恩爱啊……
刘赐两眼无神地看着它们,想着,这两只蜘蛛是一对夫妻吧,真好,就这么安安静静地趴着,真是琴瑟和谐。
但它们吃什么喝什么呢?
看了这几天,刘赐看明白了,它们在那里捕苍蝇蚊子吃呢。
只见一支大头苍蝇嗡嗡嗡地在房屋里飞着,忽远忽近,忽快忽慢,有时飞得靠近那两只蜘蛛,但又飞走了,那两只蜘蛛就趴在那里,也不动弹,也不着急。
刘赐一边看着那两只静静地趴着的蜘蛛,一边看着那缭绕在屋里的苍蝇,像是在看一出戏。
苍蝇啊苍蝇,饶你从臭水沟里钻出来,从小虫子变成大虫子,再变得有硬壳的超大虫子,然后长出翅膀能飞起来,你终究也不过是只小虫子,不过是四处乱撞,等着被那大虫子吃掉罢了。
刘赐再看那两只蜘蛛。
蜘蛛啊蜘蛛,饶你们躲过多少人的脚底,避过多少公鸡的嘴喙,才从小蜘蛛变成大蜘蛛,但你们终究也不过吃些小虫子,回头你们又该被更大的虫子吃掉。
刘赐又想到自己,自己饱读诗书,童试夺魁,好不容易变成一只像样的虫子,如今被关进了这里,这皇宫里面到处是比他大得多的大虫子,谁都可以吃掉他。
做虫子难,做人也难啊。
刘赐叹着。
就算我在这紫禁城里活下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