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嗨。”晏殊听完扇子一晃,转头对大宋代表团的人大声说道:“听见没有,人家说你们是草中的鸣虫,日日思鸣不见秋,妄言冬日雪。人家可是晴空的鸿雁,耸耸高飞凌虚殿,来年把春报。”
这小风一扇,顿时现场火药味就炸开了,谁能忍得了这个呢,那些大宋的才子一个个都涨红了脸,想要上去理论一番,反倒是宋北云坐在那悠哉的翘着二郎腿:“这家伙,唯恐天下不乱。”
“从哪捡来的?”巧云小声问道:“这人看着可不像好人。”
“他还说我不是好人呢。”宋北云叹气道:“算了,看在是晚辈的份上,爷爷不与他计较了。”
而那头晏殊在现场气氛最高点时,一屁股坐在了金国使团的桌子上,背对着金国使团面朝着大宋才子,开始朗声念起了方才宋北云写的那牌满江红。
这词可比什么鸿雁秋虫赤裸多了,又是胡虏肉又是匈奴血的,金国使团的人听到之后当时脸就绿了。
使团的团长在晏殊念完之后起身指着他怒斥道:“黄口小儿,你怎敢!”
“敢,当然敢。”晏殊握着扇子在脖子上拍了拍:“我不光敢说,我还敢做,有朝一日若是有机会,战场上见。是不是啊,北云老弟。”
宋北云远远指着他满脸笑容的喊道:“小兔崽子不叫爷爷叫老弟,回去爷爷抽死你!”
这次几乎是同声传译到了天上坊外,那些百姓听到这句话,就如同划了一根火柴扔进了火药桶中,不消片刻,整个金陵豁然炸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