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,哪次不是老子带兵冲在前面,你跟着殿后?要是没有老子,你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?还敢说什么领兵出征,击溃敌军?也不怕闪了舌头?”
“爹!你……”
田铮好歹也是一几十岁的人了,当老父亲当着这么多文武大臣的面打骂,面上自然挂不住,登时脸红得像充了血一般,可偏偏这人又是自己亲爹,骂不得,更打不得。
田炆却没顾儿子是不是丢了面子,立刻对李珩道:“皇上,老臣比谁都了解这兔崽子,他压根不是带兵打仗的料,还望皇上不要相信他方才的胡言。”
“爹,士别三日,当刮目相看,咱们父子分别已近十年,您怎能还用旧眼光看我?”
“是啊,咱们是分别将近十年,可这十年里在外打仗的是我,不是你,”田炆简直想再给他一掌,“你只是在地方练兵,一次战场也没上过,你哪来的作战经验?”
田铮大声答道:“书上学来的。”
“这不是纸上谈兵么?”
“纸上谈兵总比完全不谙军事的要强吧?当年前丞相杨志安在西林关与岐国对战时,压根没有涉猎过军事,但他依然将岐军打得四分五裂,落花流水,我熟读兵书,难道还会输给他?”
听到这里,田炆一个没忍住,还真就又给了他一巴掌,气道:“你跟他能比吗?人家天生就是这块料,而你天生就不是这块料,天差地别!”
“你……”
“好了好了,”李珩见父子俩越吵越凶,只好站出来调停,“你们也别吵了,主帅人选,朕再做其他考虑,今天就议到这里吧,尔等都先回去,若有合适人选,可以上书举荐。”
大臣们离开后,李珩进了内殿,躺倒在软榻上,揉了揉胀-疼的太阳穴,蓦地叹出一口气来。
本以为只要将军政大权抓在手上,就可以随意对天下人发号施令了,却从未想过,朝中会无人可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