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鸿见她郑重其事,不由心生好奇,遂问:“这是为何?”
姜蕙认真答道:“杨志安和司徒礼他们可都是先帝的近臣,他们只对李珩太子忠心,永远不可能屈从皇上,而且他们在朝中多年,势力盘根错节,朝中同党众多,军中宫中皆有人,目前是因为皇上控制住了帝都,他们不敢轻举妄动,所以没有反动,但等到消息传开,时机成熟,他们便会与外面的人里应外合,夺回政权,到那时,皇上危矣。”
“各大城门紧闭,外面的人进不来,里面的人也不出去,怎么能里应外合?”李鸿不以为意。
“夫君怎知里面的人出不去呢?”姜蕙摇摇头,“城防营虽说是在皇上的掌控下,但其中仍不乏一些先帝的旧部,说不定他们早就已经暗中跟杨志安等人接头,把人送出城调兵去了,现在要是不把这些人抓起来,切断他们与外界的联系,后果不堪设想。”
李鸿坐直了身子,陷入沉思。
他不得不承认,姜蕙说得有道理。
帝都仅有八万兵马,尽管现在已经往地方调兵,可再怎么调,也顶多只能凑到十一二万,因为除了北边之外,他们没有其他地方的兵符,根本调度不动。
并不是不可以慢慢来,把这个篡权得来的皇位,变成名正言顺,但若三皇子造反夺位的消息很快流传开来,再想洗掉这个污名就难了。
“夫君,为防万一,你还是立即进宫,向皇上进言,劝他把杨志安等人关起来吧,晚了恐怕会生出变故。”
“好,我就听你一回。”李鸿立即起身,换了常服往皇宫而去。
三皇子听了李鸿的话后,果然下令将杨志安、司徒礼等人下狱,并派兵把他们的府邸围起来,不准任何人进出。
从帝都落入三皇子手中后,百姓便终日惶惶不安,这一番又闹出这么大的动作,更把百姓吓得够呛,连门也不敢出了。
尤其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