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侍郎贺大人来了,还把他那六岁的儿子也带了过来,指控说,是在国子监被咱们家团子给打了,今日是特地上门来讨说法的。”
“有这样的事?”杨志安倒也不是十分吃惊,自家女儿的性情他是清楚的,有时候脾气急了,确实会对人动手,但那必定是被惹得忍无可忍了才会发生的事。
“团子呢?”他边往里走边解了肩头的斗篷,交给小厮拿着。
“她在后院用晚饭呢,我没告诉她贺大人上门的事,那丫头最近脾气见长,越来越冲动了,要是知道人找上门来,说不定又要闹出什么事。”杨张氏愁眉不展道。
杨志安想了想,没再多问,快步进了大厅。
“贺大人大驾光临,未能远迎,志安失礼了,还望恕罪。”
贺侍郎此时已经等得极其不耐烦,正来回踱步,见杨志安进来,一张脸拉得更长了,哼道:“不敢,不敢,下官只是个小小的侍郎,怎么敢劳动尚书大人迎接?”
半年前,杨志安已经被皇帝提升为户部的尚书,虽然年龄上他比贺侍郎小几岁,但官阶上大了他一头,按理说,他是用不着向他行礼的。
但杨志安这个人随和,在谁前面都拘礼得很。
“贺大人快请坐吧,此番登门,不知所为何事?”
贺侍郎将儿子拉到杨志安面前,指着他左边眼角的一大块淤青道:“下官来,是为了令爱殴打犬子一事。”
杨志安看着小公子,见他半边脸都肿了,露出不忍的神色,急问:“这,这是小女打的?”
“正是。令爱无故伤人,出手狠辣,若不是国子监的先生及时制止,犬子今日恐怕就被她打死了,杨大人,这件事,你说该如何了结?”贺侍郎用的是质问的口吻。
不论前因如何,在结果上,就是团子理亏,杨志安也不能包庇自己女儿,先是躬身向贺侍郎赔了罪,而后叫人去把团子叫过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