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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拍了拍受惊过度的心脏,直接朝着杨二郎的脑门敲了一下。
这王八犊子的,念个信也念不好,害得她白白着急。
杨二郎这么大的人了,突然被自家老娘打了那么一下,心里也很是委屈。
他不过是小时候上了几天私塾罢了,本身也没念多少书,都这么多年过去了,他还能念出一封信来,已经很了不起了好不好?
干啥还要挨打?
身在京城的杨志安和顾知夏却不知家里动态,将信给送出去之后,两人便在租住的院子里呆着了。
如今外面动荡不安,还是少出门的好。
信送出去没两天,官府便下了公文,此次参加会试的学子,不得离京,若盘缠路费不够,无处落脚者,可到吏部安排的驿馆暂居。
接了这一诏令,杨志安倒没什么,反正他对这次会试就没抱什么希望,他没去考,火也烧不到他身上来。
外面乱着,不想出去逛,呆在院子里看看书,陪自家媳妇,偶尔红袖添香一把,也十分逍遥自在。
但是,前提是没有李明朗这家伙时不时来窜门的话。
本来,你来窜门也没什么,大家一起读读书,写写诗,探讨探讨学问也是乐事一桩。
可是架不住这李明朗性子别扭,每每来找杨志安总忍不住要想起杨志安好运逃过一劫的事。
再想想自己,总是忍不住的伤春悲秋感叹一下韶华易逝。
“三年又三年,三年何其多,志安兄啊,我命苦啊……”
当李明郎又一次挺着他那庞大的身躯朝杨志安哭诉时,杨志安额头青筋直跳,“内子今日做了炸鸡翅,李兄不若吃点?”
“嗝……好……好啊……”李明朗一把鼻涕一把泪,还打了个哭嗝。
杨志安别开眼睛不忍直视,他当初到底是为什么想不开,要同这货做朋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