漫长,心里像是有把火在炙烤,烧得他坐立难安,心神不宁。
他终于忍不住问道,“大夫,怎么样了?我家娘子到底是什么情况?”
大夫没有回答,足足过了一刻钟,他才结束诊脉。
“这位小娘子中了暗器,又落入水中过久,精神不济,最终耗尽体力昏迷,她身体虚弱,受了重伤不说,还邪风入体,今晚必会高热,若是不能退热,她就危险了。”
能够扛了这么久才昏迷,这位小娘子实在是性情坚韧之人。
大夫感叹。
“不知我家娘子何时能醒?”杨志安问。
“这个说不好,也许一个时辰,也许一两天,也许更长。”
一两天?
单凭顾知夏身上的滚烫,便知道她此刻承受着何等煎熬痛苦,也不知之前是怎么撑下去的,杨志安心疼极了。
“有劳大夫了,还请大夫开药,有什么需要的药材,尽管开,我去买。”
杨志安知道自家媳妇儿这会儿正需要人照顾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随大夫去开药。
送走大夫之后,他先是熬了药喂顾知夏喝下,又给她的伤口处换了药,才取出白酒,一遍遍地擦拭她的身体,替她降低身体的温度。
如此反复一个时辰过后,顾知夏身上的热度终于退去。
然而,顾知夏也没有醒过来。
大夫说过,没有醒过来,便是没有度过危险期。
一天过去了,顾知夏始终没有醒来。
杨志安一整天都守在病床前,寸步不离,颗米未进,滴水未喝,嘴唇都开始皲裂流血了,但他仿佛没知觉似的,机械地替顾知夏换额头的湿布,紧紧地握住她的手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自从高热降下去之后,顾知夏体温一直正常,等到了后半夜,却突然就烫了起来。
杨志安一直守着,她身体